我是談錫永上師的讀者,也曾讀過他很多著譯,我和我的師友對他都很尊重,忽然在格魯派主論壇看到一篇文章,用侮辱性的語言來批評他的《聖妙吉祥真實名經梵本校譯》,我大為奇怪,跟老師和同學討論,大多數人都認為這篇文章有很多強詞奪理的地方,應該不作理睬,但我對文章說為錯譯的例子很不安心,因此找出林光明、林怡馨編譯《梵漢大辭典》來校勘,一勘之下,不禁失笑,談老完全對,批評者則大錯,因此我覺得有必要一一指出,以免損害談老的聲譽。
第44、46等頌,批評者說,談老將之譯為「我」,是「腦洞大開」,可是一翻辭典196頁、197頁,便見 -ātma注釋為 =ātman,且引《集菩薩學論》釋為「己」義,「己」便當然是「我」。再查ātman,雖然有「本性」的意思,但亦卻有「我」、「至高無上的我」等解釋,顯然談老沒有譯錯。
第49頌,批評者說「馮將mahānubhāva翻成了〝大威德〞,這裏明明是〝大威神〞、〝大威力〞的意思。誰都知道〝大威德〞是甚麼,這裏翻作大威德,不知是不是別有用心。」可是一翻辭典682頁,此字即有「大威德」、「威德最大」的意思,且說翻譯為「大威德」見於《瑜伽師地論‧菩薩地》,那是唐玄奘的翻譯,不知唐玄奘「是不是別有用心」。
第64頌,批評者說「vidhātā理解成〝分發〞?又譯成〝隨現〞?談和馮的膽子真是夠大」,又批評是何居心?批評者還教導談老:「vidhātā是vidhātṛ的第一格都看不出來,還號稱自己會梵文。」
查辭典1417頁,vidhātṛ便有「分配者」、「分發者」的解釋。可見談老絶對知道vidhātā是vidhātṛ的第一格,所以才用vidhātṛ的釋義來解釋,說有「分發」的意思並不是「膽子夠大」。
第81頌,批評者說:「把aṅga(身)理解成〝唯一的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,談錫永竟然還按照〝唯一〞來解釋,真是可笑。」辭典95頁,便有「唯一的」、「特別的」釋義,可見此字不單單解為「身」。
第87頌,批評者說:「此處upadhi就是指煩惱,不是甚麼〝蘊聚〞。」(這次倒沒有開罵了!)
辭典1333頁,偏偏就有「基礎」、「根本」等義,且說古代經文翻譯即為「蘊」、「聚」之例。由此可見非只「煩惱」一義。
第99頌,rūpa譯為「色相」,批評者說錯,因為只是「相」。這分明是誤會了談老,這裏的「色相」是指「形色相」,非指「物質相」,讀過古代漢譯經論的人應該都知,辭典1038頁中亦有指出:舊譯有「色相」、「容色」等例。批評者還說:「談錫永還煞有介事的解釋為甚麼不落色不落智的〝大中道〞,異想天開,惹人發笑。」其實談氏原文為:「是即既不落於識境,亦不落於智境,是為大中道。」批評者將「識境」引為「色」,然後譏諷一番,這就像市井鬧罵,完全不是學術批評。
此外,還有與查辭典無關的一些事,應該一談,今只以第27頌為例,批評者說談老將五字文殊咒當成是a-ra-pa-ca-nāya,因此說談老沒有常識,而且連梵文第四格都看不出來。但若讀談書便知,談老說明是完全引用月官的解釋,不過並非直引原文,所以解文殊咒,將nāya作解,是月官的事,月官原文的確如此,這見於林崇安的《聖妙吉祥宜實名經廣釋》,他翻譯月官的釋論,便有「〝納牙〞:以明覺了知一切法無生」這一句。所以不懂梵文第四格的原來是月官,不識文殊五字的亦原來是月官,不過月官論師卻是印度專修《妙吉祥真實名經》的大學者。
批評者根據自己錯誤的梵文知識,就說談老「其實錯誤百出,學梵文一個月的本科生就應該掌握的最弱智不過的常識,在這樣一本裝點得高大上的爛書中俯拾即是,企圖以梵文的權威來宣揚自己的錯誤知見,企圖用《真實名經》的權威來夾槍帶棒地諷刺他所討厭的觀點和宗派,招搖撞騙、沽名釣譽,膽量之大、臉皮之厚、無耻之極,當可載入吉尼斯世界紀錄。」這是學術批評嗎?簡直是無理取鬧的人身攻擊,這便是網上欺凌。希望批評者平心靜氣檢討一下自己,附和他的人亦應該這樣。
本文原想上格魯派主論壇的網,由於技術緣故,無法登入,所以在此發表,希望能上格魯派網的人,能將本文轉發,功德無量,同時替誹謗談老的人淨治。此外,格魯派網頁的管理員,相當偏袒批評者,希望他能中立一點,不要為批評者掩飾錯誤。
談老一粉絲
2015年1月20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