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廣州到香港後,翌日馬上去澳門,最緊要的是去西南飯店,看一看湯福榮。榮哥與筆者因緣甚深,因為許多年前到西南食飯,榮哥出來打招呼,只見他氣色甚差,而且驛馬宮有浮動的黑氣,於是問他是否準備遠行,榮嫂在旁邊回答,說他跟大兒子鈞廷兩仔爺要去廣西,於是便問他的出生年月日時,用手掌起盤,替他算紫微斗數,一算之下,叫他取消行程。榮哥說不可能,因為是參加飲食業的訪問團,筆者叫他立即退出,最好勸全團人取消行程,榮哥吱吱咗咗,總是不肯,筆者拍枱罵道:你不聽話,榮嫂會哭死。榮嫂聞言,便說:咪去啦!亭老叫咪去就咪去。後來果然這班機失事,全機人喪生,榮嫂打電話到香港,哭到說不出話來。我問道:阿榮上機呀?榮嫂才說:兩仔爺都沒有上機,多謝你,多謝你。此事算來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。
這次見到榮哥,見他精神氣色甚佳,於是問道:你做過甚麼好事?榮哥於是叫人找一本書出來,對筆者說,他在很多地方都捐助過希望學校,遍布十幾個省份,還捐過老人院,起過橋,幫助過許多貧困地區的人,所以政府給他做了一個政協委員。及至書拿來時,翻開來一看,則是政府出的一本紀念冊,羅列他許多慈善事業,筆者看後點頭,再看看他的耳朶,肯定他可以做百年人瑞。
當晚由阿榮發辦,終於嚐到西南的美食,魚翅鮑魚固然名貴,其實他的油菜更加好味,好味到要逐條計價收錢。
其實到澳門食是其次,主要的是見一見隔別多年的老友,咀香園的黃永昌,曾任澳門首席藥劑師黎奕生等人,敍舊一番,慶幸彼此都精神爽朗。還見到一些晚輩,亦都年過半百,只有杏仁昌的公子阿禮,算是比較年青。諸老友後繼有人,筆者亦十分開心。
還有一件開心的事,他們帶筆者去逛賭場,也不知是逛到那一家,見到一台吃角子老虎機,筆者說此機必中,買三手就夠,不過不可下注太多,高興一下而已。於是藥王生拿出二百塊錢來換籌碼,筆者按機,第一手只買十元一注,賭三注,結果輸去三十元;第二手買五十元一注,只賭一注,結果中了1960元,筆者袋起一千元,將960元還給阿生。阿生說:何以賭得咁細?筆者笑笑,這只是遊戲,如果中得太大,很容易令人上癮。